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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1) 23日晚,著名相聲演員侯耀文先生因心臟病發作在北京去世,終年59歲。隨著近幾年馬季、馬三立、高英培、郭全寶、趙世忠、侯耀文相繼去世,讓本不景氣的中國相聲界雪上加霜。

  不錯,侯耀文的去世,是相聲界的一個損失,但回過頭來不妨想想,如果這些相聲大師依然健在,中國的相聲業是否就會重新煥發勃勃生機?顯然,沒有一個人會得出這樣的結論。



  更具體一些說,中國相聲的整體不景氣,相聲創作要承擔更大的責任。2005年10月25日《文匯報》曾經發表肖復興的文章指出,為什麼侯(寶林)、劉(寶瑞)和馬(三立)三位大師的相聲並沒有隨時間流逝而褪色?其根本在於他們“沒有失去諷刺的鋒芒,失去對時代的發言權,顯示了相聲演員可貴的良知和敏感的神經。”同是也指出,“相聲最需要的是調整好和現實的關系,不失去對現實生活獨特的諷刺鋒芒。”這種觀點,無疑指出了相聲的靈魂所在,也更指出了相聲沒落的根本原因。

  也許有這樣那樣的條條框框的限制,但相聲創作失去了諷刺的鋒芒,就等於失去了靈魂。盡管我們在每年的春晚上還能看到各種形式、風格不一的相聲,但那些只能拿著老百姓的喜怒哀樂開涮的相聲,而對與百姓利益相關的事件(諸如腐敗、高房價、醫療貴、教育亂收費等題材)卻很少涉及,這樣的相聲,又焉能激起相聲受眾們在心靈上的共鳴?”當越來越多的相聲背離根植於現實的藝術靈魂,失去了刺激與批評所賦予的藝術尊嚴,僅僅以一種輕薄甚至粗鄙的方式取悅於人,甚至獻媚於現實的時候,沒落幾乎是一種命定的必然”,誠然。

  和去年懷念馬季一樣,人們如今懷念侯耀文,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對於相聲業曾經帶給百姓心靈上的愉悅與精神上的放松的懷念,在於對相聲這行當的“哀其不幸怒起不爭”。

  百姓是有良心的,他們會記住那些給他們帶來快樂、帶來歡笑的人,他們會自發地在網上獻花表示懷念,在一家門戶網站上,為侯耀文的故去“獻花”悼念的,就達到10萬之多。

  人們會記住侯耀文先生。無論以相聲的名義,還是以帶給我們的笑聲的理由,都足夠了。至於雕零之中的相聲行業,自有後來人以前赴後繼的方式將其發揚光大,因為人民需要笑聲。

新聞(2) 如果說因為一個人的去世而斷言“一個時代的終結”有些言過其實,那麽近五年來相聲界國寶級人物的相繼離去,再加上被視作中堅力量的代表人物侯耀文的辭世,相聲的委頓早已顯現,相聲藝術的黯然也已不可避免……

  2002年2月14日,高英培去世,從此相聲界少了一位擅長展現天津市民生活的藝術家。



  2003年2月11日,馬三立去世,最後一位民間相聲大師走了。

  2004年7月12日,郭全寶去世,相聲界又失國寶。

  2006年12月20日,馬季去世,最後的相聲大師走了。

  2007年5月9日,趙世忠去世,“第一捧哏”駕鶴西去。

  2007年6月23日,侯耀文去世,相聲侯門從此無掌門……

  短短五年的時間,我們至少送走了六位重量級的笑的使者,一個創傷尚未平復,一個噩耗又接踵而來,但願尚不到花甲之年的侯耀文的離去能為相聲星空巨星的隕落畫上沈甸甸的句號。在大師雲集的年代,我們不曾珍惜,甚至視他們的每一次出場、每一個包袱都是理所當然,難道非要用死亡這種最讓人難以釋懷的方式警醒世人———大師是不可復制的。然而往事只能回味,難怪有人感嘆:相聲的黃金時代確實已經過去了,大師雲集的時代也已不復存在。

  細數這一個個令後人景仰的前輩,他們無一不是低調而又與世無爭的人,見過大世面又獲得過無數榮耀的人大抵如此。在那個時代,我們看到的是老一輩相聲大師身著長衫、手拿折扇、捧逗抖包的書卷氣,而這些,在新一代的相聲演員身上大多早已蕩然無存。然而把相聲當作職業、當作事業甚至是當成生命的人對於今天相聲界所面臨的現狀不僅憂心,甚至無比焦慮。馬季先生曾斥責某些弟子不務正業、不夠敬業,沒有參透相聲之精髓,又因為缺少生活而無法提煉真知灼見,使得作品大都流於平庸。

  的確,笑是廉價的,因為每個人每天都離不開這個簡單的面部動作;但笑又是無價的,因為每一個笑聲都是發自內心的,相聲只有真實可感才能打動觀眾的心扉。說相聲前輩與人世間的告別,不如說是他們與藝術人生的告別,說他們與相聲藝術的告別,不如說是他們與觀眾的告別。

  今後,大師們還將一個個的消逝,但新的奇跡卻尚未出現,僅有一個郭德綱是不夠的,難道我們真的要在多年以後告訴我們的後代,相聲是屬於上個世紀的藝術?在後馬三立時代、後馬季時代,我們除了為藝術家痛惜扼腕,更應直面相聲的悲情現實,相聲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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